战北庭用力一扯,想要将这绳子给扯下来。
可绳子纹丝不动,他这才想起,当初南景送给他时,他为了防止不小心遗失,这绳结是死扣,除了用剪刀剪下来,要不然一辈子都要牢牢跟着他。
真要剪,舍不得。
那就困死吧。
一辈子牢牢困住。
即便如此,他认。
战北庭松开手。
浴室里热气不断上涨,但他不知道的是,被热水浸泡的伤口原本会更加厉害的复发甚至感染发炎,但颈脖上的银色圆月再次有着一闪而逝的幽蓝色光芒。
苏睦下了楼,就见小彩果真还在别墅客厅里等。
见他下来,小彩满心紧张的问:“客人客人怎么样?战爷还好吗?那个药有用吗?”
“有”
苏睦满脸正色的点头,“谢谢你特意送来的药,战爷已经醒了,不过他现在需要休息,不能见客。不管怎么说,这次谢谢你,你想要什么报酬?”
银货两讫谁也不欠谁这才是最好的方式。
但小彩脸色一白,咬咬唇说道:“我说过,我不是想要任何报酬才来的,我真的只是想要看到战爷好,没有其他意思”
没有这层意思,那就是爱慕的意思了。
毕竟当初在棉山的那几天,小彩就跟在战北庭的身边。
当初她什么心思,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。
苏睦笑了笑,也不强求什么,只道:“你住哪儿?我让人送你回去吧。”
“我住在”
小彩摆摆手,又道:“不要不要,我住的地方有点偏僻,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了,不劳烦客人你送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
在苏睦的坚持下,小彩这才说了地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