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叮！叮！叮！叮！

八方皆静，数十万里方圆，很多圣境人物神庭动荡，震动不已，这不是普通的交手，是两位圣人道与法，意志与体魄的交锋。

撞击音并不恢宏，更少有人可以捕捉，却令绝顶圣者都色变，十数万里的天空，已经下起了流星雨，那是天外的大星被力量波纹震碎，但根本落不进那片混沌战土，就被激荡的混沌乱流打成齑粉，化成虚无。

“万岁千秋皆成空！”

混沌乱流深处，十丈净土外，一剑低吟，如尘烟滚滚，席卷荒莽大地，一幅浩大的画卷被拉开，可见草木枯荣，古岳崩塌，群星坠落，地火喷涌，压抑到极致的剑势在这一刻彻底喷发，剑光炽烈，一下照亮了数十万里天穹。

刘清蝉目光一凛，似看到了江山万里，皇朝更迭，隐约间，又仿佛看到了一座山涧小屋，一对年老的夫妇倚靠在月光下，焚香礼拜……

心灵颤动，但很快在一道淡淡的刀鸣声中被惊醒。

一缕刀光，不是很炽亮，却驱散了一切阴霾，照亮了心灵深处的每一寸角落，混沌乱流变得温顺，无穷生机在衍生，冥冥之中，一方新世界诞生在天地之间。

咔嚓！

一声轻响，无论是剑光还是刀鸣声都戛然而止，十万里混沌地一下凝滞。

十丈净土外，乌黑如墨的圣剑另一端，如少年般的戮心圣人眼中透出错愕、赞叹、震动、乃至惋惜等诸多复杂的情绪，而后，一截剑尖断开，神辉溃散，有剑吟声悠长，那是剑魂在悲鸣，走向末路。

“老朋友，轮回路上，我们再走一遭。”戮心圣人轻抚剑身，喃喃道。

下一刻，这一位周身燃烧起纯白的虚焰，整个人都变得朦胧起来。

“一路走好。”

苏乞年点点头，执起身旁的玉手，转身迈步，走进混沌深处。

数息后，崩塌的古山深处，接连有两道惨叫声响起，很快归于虚无。

不多时，混沌地渐归平静，这片惊世战土也终于呈现在了诸圣的眼中，即便如此，他们依然不敢贸然窥探，只是远远眺望，这片被打残的废土深处，一处不寻常的十丈绿地旁，一道修长的身影持剑而立，黑金战衣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
“这是……戮心圣人！”

“如此杀戮之气，也只有这一位才能施展出来。”

“另一位圣人呢？现在何处？”

不少圣境人物忍不住深吸一口气，识出这位圣人的身份，不同于一般的大族传承，这一位堪称传奇，以一介散修之身圣境九转，超脱而上，这数千年来，其所经历的，和参与的杀伐，足以谱写一部圣战史，是圣人中少见的高手，也是人族诸圣公认，乃至有无上人物点评，若是机缘所至，当有登临圣王榜之力。

是哪一位圣人出手，居然与其激战至斯！

很多圣境人物意志扫荡，却没能察觉到一丝踪迹，再观戮心圣人，此刻双目微阖，看上去气息微弱，有些不寻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