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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笑什么。”
余绝道目光微冷,这个少年的态度令他不满,自他拜入龙虎山当代掌教门下,登临龙虎榜,被誉为小天师以后,哪怕是许多同辈年轻人,在他面前也战战兢兢,丝毫不敢有半点礼数不周,何曾见到有人当面如此轻慢。
苏乞年敛去笑意,平静道:“我笑你颐指气使,居高临下,院主之位,恐怕轮不到你做主,难道你认为,只有你来做,才最合适?”
嗯?
余绝道挑眉,这才上上下下打量苏乞年一眼,淡淡道:“曾听幼弟提及,当初衡山地界,曾遭遇过一武当弟子,嚣张跋扈,丝毫不将我龙虎山放在眼里,应该就是你了,现在看来的确如此,少年人,听闻你奇遇造化,去年不过武当逍遥谷一缓刑死囚,胆小懦弱,人称苏乞儿,现在一朝崛起,就不将天下人放在眼里了,要知道山外有山,天外有天,不是有了一些本事,就可以小觑天下人。”
“兼听则明,偏信则暗。”苏乞年不为所动,轻笑道,“小人如鬼,是非公道,衡山脚下自有公论。”
苏乞年话音一落,道院内,诸门派、世家的年轻高手就心神一震,这一位少年院主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凌厉,那言语机锋令人心惊,最重要的是,他此时面对的不是普通人,而是龙虎榜上高坐第四十七把交椅,江湖人称小天师的龙虎山掌教亲传弟子余绝道。
这绝对是一位比明觉小和尚还有灵鹫宫少宫主更强许多的年轻人杰,武力之高,怕是直追一流混元境的大高手。
不是说明觉小和尚和那一位女至尊比不上这位小天师,而是前两位毕竟年岁不大,若是到了这位小天师的年纪,孰强孰弱,就尚未可知。
对于苏乞年而言,同样如此。一些年轻人觉得其有些失去理智了,这样针对这位小天师,若是交手,怕要吃大苦头。
余绝道笑了。
这位来自龙虎山的小天师目光渐冷。连带着这道院前的巷子,也似乎一下步入了寒冬腊月,空气中的水气凝结,成为无数细小的冰晶,朝阳下闪烁斑斓色彩。却生出一股肃杀的气机。
“很长时间了,没有人敢这么对我说话,”余绝道眸子锐利,仿佛可以刺穿皮膜血肉,道,“什么是江湖,看来你还没有明白,恐怕还沉醉在那些话本志异上描述的,所谓匡扶正义,惩奸除恶。除了针对寻常百姓、妖魔之外,江湖武林中从来都是以武争雄,选择了混迹武林,就要想好刀头舔血,魂断江湖,这里没有怜悯,也没有人逼迫你踏足,少年人,你两次辱我龙虎门下,本来今日不想出手。本人受上代掌教天师之命,前来接掌道院,以我龙虎山之力,来抹平与大汉朝堂之恩怨。不再重蹈当年覆辙,现在看来,你这样的死囚后裔,骨子里就透着不安分,秉承不祥之刀,五百年前的罪孽传承。若是继续留在道院,就是罪恶根源,既如此,今日就将你逐出道院,以正视听!”
什么!
这一下,道院中一些诸门派、世家杰出弟子就霍然起身,没想到这位小天师真的要出手,如此霸道,要将这位少年院主逐出道院。
至于不祥之刀,五百年前的罪孽传承,很多人并不了解,只知道那一门《休命刀》有些邪门,虽然只是一门一流上乘刀法,却位列封家刀碑第十位。
天下前十的刀法,除了这门休命刀,哪一门不是顶尖绝顶的刀法,甚至前二十位亦如初,也就出了这么个异类。
不远处,虚空蹙眉,瞥一眼那位小天师,嘴角露出一抹嘲弄之色。
大殿前,老人看一眼静立不动的人王,欲言又止,最终生生忍住。
朝阳下,紫气腾腾的大门前,苏乞年眸子变冷,语气变得比刀剑还要凌厉,吐字铿锵:“道院不是龙虎山的道院,上代掌教天师也无权决断道院院主之位,什么不祥之刀,罪孽传承,世间有善恶之分的从来只有人心,别拿武力当成道德,也别拿你的高傲作为衡量世间卑微的准则,那是你的无耻,不是这世间的光明!”
锵!
赤金长刀出鞘,苏乞年刀尖遥指,喝道:“少放你的狗屁!让我看看,所谓小天师,到底有几斤几两!”
四方皆静!
就是明觉小和尚也瞪大了眼珠子,没想到这个昔日相逢孱弱不堪的少年,今时今日能够说出这样的话,而其面对的,更是这一代龙虎山年轻一辈的第一人,龙虎榜上第四十七位的人杰。
倒是小和尚身边,那位少女眼中透出一抹异彩,看向苏乞年的目光收起了几分轻视。
瞥见这一幕的小和尚唯有苦笑,身子微不可查地往杜轻笙那边挪了挪,倏尔两道冰冷的目光落下,他浑身一个冷颤,眼观鼻,鼻观心,不动声色地又挪回原地。
“混账!”
道院前,余绝道冷斥一声,就动了。
这一动,就如狂风骤雨,太快了,撞碎空气,穿梭进真空。
苏乞年也动了,他足踏镇龙桩,展开一种极速,原地一道残影留下,刹那间被一只拳头洞穿,细密的真空涟漪荡开,如波纹震荡,尖锐的拳音令道院中不少人浑身一震。
好强的拳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