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声音有些冷:“温菱,我这辈子,只有你在我脸上动过手,这是第二次了,你说,我要怎么收拾你?”
温菱咬了咬唇,低声道:“那你打回来吧,打我脸。”
她闭着眼,仰起脸,长长的睫毛轻颤,似乎很紧张。
她刚睡醒,脸颊上还贴着细小的头发,顾晏桥伸手想去理那些头发。
谁料温菱以为他真的要打自己,下意识的往后一缩,捂住自己的脸:“别打!”
顾晏桥的手僵在半空中,眼中晦涩难明。
他低低的道:“温菱,你觉得我真的会打你?”
温菱小声的道:“你上次,不是打过吗?”
那次,她因为林漫雪的事冲撞了他,他把她放在膝盖上打屁股。
现在想起那事,她也觉得羞耻又难堪,而且他的手好重,打得痛死了!
顾晏桥也想起了那天的事,尤其是她的小手指被夹断的事情。
他拉起她的手又查看了一遍,低低的道:“这是最后一次,再敢有下次,我会好好收拾你!”
说完,便将她抱起来往餐桌边走。
刚吃到一半,就来了客人。
林漫雪怀里抱了一大束向日葵,衬得她小脸明艳,神情动人。
傅寒年不知道怎么的,竟然意外的带了一幅框架眼镜。
好看是肯定的,一身高定款的西装衬得他犹如海报上的西装男模般耀眼。
那副眼镜把他身上浪子的气息也收敛了不少,平添了份斯文禁欲的气息。
但温菱却明显的看到他眼窝子下面有淤青,不明显,但也不难发现。
不由得多看了两眼。
顾晏桥一下不爽了,瞪了傅寒年一眼:“人模狗样的,装什么斯文,脱了这西装皮,骨子里还是个混混!”
傅寒年不自然的推了推眼镜,脸上有一丝怒意:“顾晏桥,你这个人越来越不讲道德了,我帮你这么多,就不能在人前给我点面子?非得这么诋毁我?”
顾晏桥冷哼一声:“去办公室说话。”
两个男人走后,温菱问林漫雪:“傅总的眼睛怎么了,被人打了?”
林漫雪正在整理花瓶,听到这话,哼了一声:“谁敢揍他,是他自己碰到的。”
温菱不信:“碰到眼睛下面,这不太可能,是你打的?”
林漫雪哼了一声,“这是一点小小的教训。”
温菱有些羡慕的看着她:“你真的喜欢他?”
林漫雪神色有些不自然:“谁喜欢那种花花公子,我需要钱,他需要爱,正好一拍即合。”
温菱笑了笑:“真的?听顾晏桥说,你们从小就认识,是怎么回事?”
林漫雪道:“我小时候住在那种大院里,军区大院那种,我妈是傅家老爷子的管家,傅寒年小时候体弱,发育得像个豆芽,放在他爷爷家里养着,那时候是我妈在带着他,就那样认识的。”
温菱道:“所以,你们是青梅竹马?”
林漫雪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落寞:“我哪配得上,人家的小青梅在国外学习音乐,是大提琴演奏家,艺术家,我一个管家的女儿,拿什么和人家比!”
停了一下,她又道:“小时候不懂事,有一天他拿着一块我喜欢的蛋糕送给我,我以为他对我有意思,不知道怎么的就稀里糊涂的在一起了一段时间,后来知道那块蛋糕是人家小青梅不要的,然后就分手了。”
“再后来,我妈因为身体不好,从傅家出来了,也就没有再见过面,直到后来大学的时候,我在外面兼职,发现他竟然是我上司的上司。”
“他呢,缺个气他小青梅的人,我呢,实在太缺钱,我妈我弟弟都要用钱,所以,就这样,金钱交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