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颤巍巍的华发老者,一脸卑微的苦声问道。
“是啊王观主,这已经是镇上能拿出来的极限了,再逼下去,人都活不下去了,怕是要逃光了啊!”
另外两位老者也出声附和,满脸的苦涩和无奈,还有着一丝丝无法掩饰的畏惧。
王观主放下茶杯,冷冷一哼:“三位,人还能逃走,说明都还活得下去。
如果不是我们白乌观多次派人手惊退马匪,只怕这镇子早就被屠光了吧?
再说了,如今这天下民不聊生,到处是贼寇和猛兽,你们这些蝼蚁又能逃到哪里去呢?
本座懒得跟你们废话,这个月供奉再加三成,少一分银子,马匪再来,别来烦本座!”
“这,这……”
“王观主,求您给条活路吧!”
“老朽给您磕头了!”
三位乡老满面悲色,涕泪皆流,在地上梆梆的磕着响头。
镇上的人谁都知道,那群穷凶极恶的马匪,就是白乌观的道童假扮。
有时候他们甚至连道袍都懒得换,只是蒙上了脸,但杀起人来却从不手软。
可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?
打又打不过,官府也不敢管,敢管的都死了,反抗的也都死了。
甚至,连一些想要趁夜逃走的,都有许多被马匪杀死在路上。
王观主轻轻挥出一道掌风,将三老轰出了门口,冰冷的声音传出来:
“有这闲工夫,还不如回去想想该如何凑银子,不见到银子,你们就算磕死在这里也没用,滚!”
然而,一个“滚”字刚刚出口,一片金光突然从上空闪过。
旋即,王观主凭空消失了。
同时消失的,还有观内七位执事和十几位虎背熊腰的道童。
只剩下三位乡老目瞪口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