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大部分的男女案件中,即便女方受到的伤害更大,男方家人也会毫不犹豫地将责任推在女方身上。
比如,我儿子是老实人,都是这女人勾引了我家儿子,这女人不要脸之类。
甚至还有老母亲老父亲搂着自己三十来岁的好大儿,指着对方十七八的女孩子骂的,好像他儿子是一朵纯洁的白莲花,被姑娘逼迫残害了一样。
很恶心,但现实中恶心的人,比想象的还恶心。
谢春晓见多了这种不要脸的人和家庭,见怪不怪,反倒是对魏家这种完全不推卸责任的,觉得挺不容易。
慎正卿拿着纸笔,写写画画,一边写,一边道:“凶手,很可能是个女子。”
几人都走过去。
慎正卿指着女性死者脖子正中:“这里有一点破皮,是指甲划伤的。这个手指应该是拇指,一般来说,男人不会留这么长的指甲。两只手抓住绸带收紧,必须有一个用力的点,所以手指和死者的皮肤接触,留下了痕迹。”
谢春晓条件反射地看了看自己的手。
“一般来说,女性也不会留这么长的指甲。”谢春晓说:“除非养尊处优的小姐夫人,不然这日常怎么做事?”
谢春晓的指甲便修剪得短而圆润,不然太不方便了。
她接触不到养尊处优的小姐夫人,在她接触的人里,除了百花楼的姑娘,就没有留这么长指甲的女子。
当然,男人也没有。
慎正卿点点头:“我也这么想。”
卫青寒皱眉道:“这女人……力气很大。”
要是有个凶器,哪怕是一把匕首,只要狠得下心,弱女子也能弄死一个无法反抗的男人。
但是,在没有用凶器的情况下,硬勒。
还是一气呵成的。
因为慎正卿说,两名死者脖子上的伤都干净利落,没有二次反复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