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船上的人,太把他们当回事了,每日必问,晨昏都有人来查看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阿彩拿主意,必须找机会离开,绝对不能把自己的安危交到别人手里。
于是,他们俩趁着大船靠岸补给,偷偷溜下船,跑了。
结果没过几天,就听说兰花坞出了事。
之后,他们俩又一路步行,因为不知到底哪个是敌,哪个是友,索性做了简单的易容,沿途避开所有在寻找他们的人,逆势回了上京城。
一家三口,在阮清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情况下,团聚了。
别后一场长叙,免不了彼此心疼,抱头痛哭。
哭过之后,阮临赋就去找刀。
“我杀了谢迟那个畜生!”
“好了。”阿彩拦住他,“你一个书生,还真能近他的身不成?现在女儿已经找到了,咱们一家人,要赶紧跑路才是。”
“走?”阮清蓦地抬头。
“为什么不走?”
阮清咬着唇,“走!”
一家人决定,立刻离开上京城,远走高飞,永远都不再回来。
可才过了一夜,阿彩出去采买路上要用的东西,就带回了消息。
谢迟被软禁了,封后大典取消。
这意味着什么,但凡有点脑子的人,都明白了。
街头巷尾都在传,皇上要换太子了。
“爹,娘,我不走了。”阮清想了一早上,关上窗子,终于开口道。
她在是通知她爹娘,而不是跟他们商量。
“不走了?为什么不走了?为了那个谢迟?我跟你娘,费尽千辛万苦,一步一步走回上京,就是为了救你出火坑,你现在不走了?”
阮临赋拍桌子。
“你喊什么啊?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