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他将头一偏,抬头望着她,几乎是半命令的口吻:“自己将裙子拎起来。”
阮清从始至终看着他的眼睛,不知不觉间,心莫名跳得厉害。
她咬着下唇,双手落在石榴红的裙摆上,将三重烟雨一般轻盈的软烟罗,一点一点,掀了起来……
之后,又轻轻地全都落在了谢迟的头上,盖住他的白玉冠。
她抬着头,挺直了修长的脖颈,仰望着屋梁上精心描绘的避火图,眸光渐渐迷离。
身子如此不争气。
抓着裙子的双手,攥得越来越紧,两条腿已经快要站不住了。
她忍不住,一只手垂下,隔着裙子揉着谢迟的头,之后,另一只无处安放的手送到嘴边。
张口横咬住食指,留下一排小巧的牙印。
喉咙里发出藏不住的轻吟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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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宿,轮到香果儿跟来在门外伺候。
她困得要命,还要掰着手指数着叫了几次水。
一次,两次,三次,四次……,后来就数乱了。
房里闹腾得要命,听着姑娘被欺负地真是……惨啊……
哭也哭了,求了求了,断断续续,呜呜咽咽,殿下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呢?
他好像就见不得姑娘歇着,更容不得姑娘睡会儿。
一直到天都露了鱼肚白了,房里才渐渐消停下来。
香果儿终于放心了,好不容易坐在门外草草打了个盹儿。
可没一会儿,又听谢迟在房中道:“水。”
她又赶紧打起精神来,张罗着命人送水过来。
进屋里去时,一片狼藉早就见怪不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