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海宏酒量很好，半坛子下去还特别清醒，他想起叶云霖刚才说的：“叶大哥，你找我是为啥事？”

“这个！”

叶云霖将鹿山奶粉放到了侯海宏面前：“这是我所在四分场附属奶粉厂生产的奶粉，我听说红星奶粉是侯老弟你带人研究出来的，就想让你帮我看看我们这鹿山奶粉它咋就没红星奶粉好喝。”

他特地去买了好几种奶粉品尝，发现红星奶粉口感最好。

倒不是红星奶粉的奶味更足，而是它能完全溶于水。

而他们这鹿山奶粉每次冲泡后，好多奶粉块不说，还跟水两离两合的，就是水是水，奶粉是奶粉，喝到嘴里那感觉老不舒服了。

侯海宏打开袋子，倒到手心里一些，他先闻了闻，又拿手指捻了捻，最后放到嘴里尝了下。

“叶大哥，你们这奶粉味道要比红星奶粉还好，证明你们的奶源更好。”

“这奶粉的关键就两点，一是奶源，二则是生产工艺。”

“你们用的应该还是最早的箱式压力喷雾干燥法来生产，而红星奶粉厂他们用的则是大型立式多喷头喷雾干燥设备，这种设备产出的奶粉粉质会更加细腻速溶，且不易焦化。”

“若是你们能够改进设备，那这鹿山奶粉的品质应该会超过红星奶粉。”

叶云霖面现难色：“侯老弟，不怕你笑话，我们奶粉厂如今已经都快支撑不下去了，实在是没钱改进设备，不知还有没有其他办法能改变这奶粉粉质？”

“这……”侯海宏摇了摇头：“我暂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。”

“叶大哥，你是给我出了个难题，等我回去仔细想一下，若是想到了，我跟你联系。”

“好，谢谢侯老弟。”

这顿饭一直吃到天黑透了，沈知秋将叶云霖送回福安胡同后，就要赶回大院，沈翔追出门喊到她：“大姐。”

“小翔，什么事？”

沈翔垂着头，双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：“大姐，我……我想……”

看他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，沈知秋猜到：“小翔，你是想去看王凤芹？”

“大姐，我知道我不该去看她，她做了错事，可她毕竟是我妈，我……我放心不下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