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韦指挥。”
陈少岳清醒,慌忙喊道:“请留步。”
韦烈无动于衷。
“韦指挥,请留步。”
陈老起身,对韦烈的背影缓缓下俯。
韦烈的脚步迟疑了下。
“韦指挥,请留步。”
陈少川等几十号陈家核心,一起对韦烈弯腰。
韦烈停住了脚步。
腮帮子鼓了下,慢慢地转身。
看着一起弯腰对自己的致歉的陈家全体核心,韦烈的目光,不住地闪烁。
半晌后。
“哈,哈哈!”
韦烈忽然哈哈大笑。
啥意思?
陈老等人心头一跳。
小孟等人也有些懵。
笑声戛然而止——
韦烈冲小孟皱眉呵斥:“是谁让你,给士刚先生戴上铐子,要带走的?昂!他只是爱了不该爱的人,被孙肇升利用了而已,又不是主动犯错!怎么可能,把他当敌人来对待?简直是胡闹!”
小孟——
来不及去想“我是谁,我现在哪儿,我在做什么”此类的问题,立即拿出钥匙,打开了陈士刚的铐子,嘴里还自我检讨:“是我误会了指挥的意思,还请您能原谅。”
喜怒无常。
陈家子弟今天,终于深刻领悟到了这个成语的真正含义。
也终于明白了,韦烈为什么能被那么多人怕,凶名为什么那样强盛了。
现任的代指挥韦刺,和韦烈相比起来,那就是人间首善。
“陈老,少岳先生。”
韦烈看了眼萎顿在地上的陈士刚,对石桌那边说:“我有几个建议,想说给陈家听。”
“韦指挥,您请说。”
陈少岳抬起头,看着韦烈,语气诚恳:“我陈家,定当洗耳恭听。”
“一,有些人说的有些话,最好是牢记一辈子。”
“二,我今天只是走错了门。”
“三,你们从没有见过我,不知道我还活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