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定好的时辰到之前,谢玉兰轻轻推了推海棠:“你也去评一评吧。”
“啊?”海棠微微一愣。
“去吧!”谢玉兰把花塞到了海棠手里。
海棠只得上前去,把七个人的诗都拜读了一遍。
以她的眼光,百里策的诗最好。
可是,她还是把花放在了谢玉轩桌案上。
谢玉轩高兴地鼓掌:“海棠姑娘好眼光,慧眼识英才啊。”
“你看看,助长了我哥的气焰吧?”谢玉兰嗔海棠一眼,然后转头瞪谢玉轩,“哼,海棠是看我的面子才给你花。”
“倒也不是,谢公子的诗没有匠气,天然脱俗,很有雅趣。”海棠微笑夸奖。
“看看,你小姐妹的眼光多好?你别灭自家志气,涨他人威风。”谢玉轩乐呵呵的,像骄傲的大公鸡。
谢玉兰白哥哥一眼。
海棠忍俊不禁。
她很喜欢看这兄妹俩斗嘴。
围观的一人上前,作揖道:“诸位的诗都很好,请问我能否抄录下来?”
百里策见他也是书生打扮,便说:“可以抄录,只要写清楚作诗的人是谁便可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兄台的诗,足以传世。”书生用崇拜的眼神看着百里策。
围观的几个人都抄起喜欢的诗来。
海棠高兴地笑了,这些诗流传开来以后,相信下次雅集,会有书生慕名前来围观。
既然来了,总要喝喝茶,吃些点心,到时候,茶楼的生意会越来越好。
待百里策中了状元,许多书生即便是为了沾沾状元的才气,也会来这里喝茶。
赛诗以后,七个文人便作画评画,抚琴闲谈,不止引来了书生,几个姑娘都偷偷朝这边张望。
他们七个对玉壶春也极是满意。
转眼一个月过去,盛淑雁从塞北回来了。
海棠奉命带着几个丫鬟婆子,在角门迎接二小姐。
不一会儿,一辆马车停驻,盛淑雁跳了下来。
盛淑雁长得像柳姨娘,杏眼桃腮,很是好看。只是,柳姨娘妖娆妩媚,她则活泼灵动。
海棠上前行礼:“恭迎二小姐回府。”
“为何让我走角门?!”盛淑雁不悦地瞪着海棠。
“女眷们回府,一般都走角门,一来角门离内宅近,方便一些,二来,也省得走正门遇到外男,被人看了去。”海棠笑着解释。
“狗屁规矩!就京城里爱讲究这些。”盛淑雁嘟囔着揉了揉腰。
“二小姐路途劳顿,快回府歇息一下吧。”海棠脸上挂着不变的微笑。
“你是谁?!为什么她们都不来接我?!母亲呢?嫂子呢?!”盛淑雁不悦地问。
海棠暗想,国公夫人是长辈,自然不用来接二小姐,就算少夫人是平辈,那也居长,没有必要来门口接庶妹。再则,她亲娘不也没到门口接她吗?
但话不能这样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