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何氏故意支开她们的。

很显然，何氏也为苏央的异常反应揪心，这才想着悄悄回来偷听。

“不怪……”她正要安抚李嬷嬷和小桃，何氏却先她开口：“不怪你们的！是我想法支开你们的！”

这话一出，李嬷嬷和小桃俱是惊喜万分，一齐叫：“夫人，您还清醒着呢？”

“当然！”何氏一字一顿道，“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！我已经糊涂了大半辈子了，因为糊涂，嫁了一个恶狼，害了自己的亲人，子女，我若再糊涂下去，都不配再活在这世上！”

言罢，双掌在轮椅上用力一撑，竟然直直的站了起来！

“母亲，你能站了？”苏凉喜上眉梢！

她真没想到，何氏会恢复得这么快！

而且，她以双手支撑，便能让这残躯直立而起，说明她的手臂力量也恢复如常了！

她帮上前虚扶着她，鼓励道：“能站，就离走不远了，你试着走几步瞧瞧？”

何氏朝她笑：“阿凉，我也能走了！支开她们两人时，我就是自己走到轮椅上的，就是腿有点发软，不怎么听使唤……”

“这是正常的！”苏凉道，“母亲瘫痪在床那么久，肌肉萎缩，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康复训练，才能逐渐好转！不过，你能站，能走，这说明肌体力量正在持续恢复中，母亲很快便能变得跟常人一样了！”

“嗯！”何氏温柔点头，目光落在苏凉脸上，染上浓浓的愧疚，她伸手轻抚苏凉的头发，“阿凉，对不起，你明明还是个孩子，却要担起护佑家人的责任，你一定很累吧？”

苏凉笑着摇头：“不累！毕竟，女儿有老天护着呢！我们一家人都有天佑，以后，会越来越好！”

“是啊，有天佑着……”何氏抬头看向天际。

今日天气很好，阳光明媚，万里无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