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是飓风,从门缝里卷挟进来,叫云扶根本来不及躲闪。
不过也“幸好”他来得那么急吼吼,隔着门缝儿,身子还没进来呢,嘴却先拱进来了。云扶一时羞窘,便也发了狠,将门狠劲给往里关!
门缝缩小,他被夹住,他吃痛却笑,便叫那唇瓣都失了磁力,不得不一点点松了开。
他却也倔强,不肯就这么被挤出去了。他便将他的腿伸进来,用坚硬的膝盖和马靴隔着,权充抵挡。
仗着这样的顽抗,他一张清俊又邪气儿的笑脸仍旧能从门缝里直刺云扶的眼睛。
云扶更是恼了,伸脚就去踹他的膝盖。
他也不知道怎地,笑得越发不可自抑。连云扶都觉不可思议,咬牙切齿道,“你至于这样花枝乱颤的么?不过是履行合同义务罢了!”
他却摇头,潋滟长眸里一点一点集聚起更多的邪气儿来,“……小野猫,你夹我,还这么紧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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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扶也要愣了一下儿才猛然醒悟过来,他这是说什么呢!
“混蛋,这是门缝儿!”她登时羞得浑身都滚烫起来,怎么都想不到他竟然能产生这样的“通感”来!
他却笑,一双长眸里桃花四溅,“可是我想到的,都是你的门缝儿啊。”
云扶立时疯了,回头喊凯瑟琳,“把架子上那个最大的花瓶给我拿来!”
他扶着门,笑得更是不可自抑,“干嘛呀,要给我开瓢啊?”
云扶一呲牙,“那倒便宜你了。我预备将瓶子摔碎了,用那瓷渣子帮你去个死皮~”
“哈哈!”靳佩弦放声而笑,“都说没有金刚钻,不揽瓷器活,可你怎么给整拧过来了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