苌奴大怒,拔出战刀,冲着耿苞就砍了下来。这时,袁权出现在中门处,喝令苌奴住手。
“放肆,怎么敢在将军面前拔刀。”
袁权的声音虽不响亮,却非常有用。苌奴悻悻的收刀,向孙策拱拱手。
“一时气急,失礼了,请将军责罚。”
孙策摆摆手,没有多说什么。苌奴是袁术家的家奴,对袁术忠心耿耿,他眼里只认袁权姊弟,一直认定袁绍就是袁术早逝的罪魁祸首,没什么好印象。他今天情急拔刀,有冲撞他的嫌疑,免不了要挨袁权一顿罚,这就不用他操心了。
“听你的意思,袁绍是想接袁谭回去?”
“是的,是的,父子之情”
孙策抬起手,示意耿苞别废话了。就算他不通权谋,也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。忠不妨孝,礼不违情。袁谭是战俘,袁绍要想赎他回去天经地义。他既然当时没有直接杀掉袁谭,现在就不能阻止袁绍来赎,否则就是违背人情礼义,到时候没人会记得袁绍拖了大半年才来赎,也没人会知道袁绍是在年前还剩几天的时候才来赎,只会记得他的不是。
“理解,理解,袁谭是他的嫡长子,继承人嘛,总不能一直在我这儿做俘虏。”
耿苞的神情有些尴尬,却不好反驳,只好含糊的应着。孙策一边说一边进了中庭,来到堂上。袁权不欢迎耿苞,却不能在孙策面前失礼,让他被人笑话,立刻派人准备茶水饮食。孙策请耿苞入座,又客套了几句。耿苞从怀里取出一封信,双手递了过去。
“袁使君诚意尽在此书中,请将军尽览。”
孙策瞟了一眼。“我没兴趣看他唠叨,我就关心一件事。袁本初准备出多少赎金啊?”
“呃请将军开价,只要能救回袁显思,使君不惜代价。”
“袁谭是袁绍嫡长子,袁成一脉的继承人,又是李膺的外孙,身份尊贵,是名副其实的千金之子。这样吧,一口价,一千金,一手交钱,一手交人。”
耿苞吓了一跳,急赤白脸的说道:“一千金?孙将军,你在开玩笑吗?”
“便宜了?”孙策挠挠头,伸出两根指头,犹豫了一会儿,又添了一个。“那就三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