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桃歌指着保宁军大纛,笑道:“看来兄长常年在山中修行,不问世事,朝廷派出大军五十余万,征讨叛贼郭熙,你被关在安西都护府,困在囚牢度日如年,对姓郭的不恨吗?”
拓跋牧为眯起双眸,一赤一玄尽是怒火,愤懑道:“恨,怎么能不恨?四年,浪费了我争夺白石最好的光阴,若不是他,兄弟里谁能与我争锋?我恨不得把郭熙撕碎了吞入腹中,骨头渣都咬碎!”
李桃歌轻笑道:“我与郭熙是国仇,你和郭熙是私仇,你帮我踏平碎叶城,我帮你对付其他部族,怎么样?”
拓跋牧为询问道:“怎么个帮法?你们的士卒,进入大山后寸步难行,即便见了他们,只有挨打的份儿,光是毒瘴就能把你们放倒,何来帮忙一说?”
李桃歌从容笑道:“郭熙不仅是叛军,同样还是大宁最大的贪官,他久居安西,贪墨军饷税银几千万之巨,若是抄了他的家,我可以做主,分出一部分给兄长。”
拓跋牧为冷冷一笑,说道:“好你个小子,不出钱也不出力,只用一张大到惊人的空白银票,就想把本少主当狗一样使唤。踏平了碎叶城,到处都是大宁的军队,你若是生出悔意,我去哪里找你要银子?”
李桃歌云淡风轻说道:“我姓李,琅琊李。”
拓跋牧为眉头挑起。
李桃歌笑道:“兄长的消息再闭塞,也不会不知道八大家族吧?”
拓跋牧为认真说道:“八大家族如雷贯耳,当然听过。”
李桃歌正色道:“我父亲是大宁宰相,尚书右仆射,中书令,琅琊李氏族长李白垚,我是家父唯一儿子,用琅琊李氏五百余年荣耀作保,兄长能信得过吗?”
拓跋牧为视线扫向十万大军,说道:“怪不得他们听一个小小文官差遣,原来你是宰相儿子。那天在牢里,郭平死死相护,宁肯把我击杀,也要保住你的性命,我就觉得不对劲,看来本少主猜的没错,你大有来头。好,我信琅琊李氏,攻打碎叶城,我会出一份力,可是在这之前,你要为咱们俩的结盟,付出点诚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