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达半尺的枪头,挑飞即将割向喉咙的宁刀,旋即回枪一刺,那名璇丹境的叛军心窝多了个透明窟窿。
见到宫子齐陷入困境,李桃歌索性先不理睬曹恕,虚晃一招,从垛口大步流星赶到,本来还想半路斩掉郭字大旗,无奈护纛营的大块头根本不给机会,里三层外三层围的严实,后面有曹恕追赶,宫子齐又危在旦夕,只好先将斩旗的事放一放,保住宫子齐的小命要紧。
李桃歌潇洒拔出黄泉,左手将大宁旗插在身旁,用肩头架住宫子齐脑袋,咧嘴笑道:“宫将军,怎么惨成这般模样?昨夜和嫂子没少秉烛夜谈吧?”
宫子齐抬起眼皮,有气无力说道:“我老婆早死了……”
开玩笑开成了悲剧。
李桃歌尴尬的光想从城头跳下去,挠挠耳朵,嘿嘿一笑,“不好意思,当我在放屁中不。”
随后将宫子齐放在身后,同大宁旗挨近,李桃歌高声喊道:“你们这帮白眼狼,吃大宁,喝大宁,反大宁,真是用一片忠骨报国,以后嗝屁鸟朝天,有啥脸面去见祖宗!给他们吹嘘你如何跟着郭熙造反,如何残杀兄弟手足,如何伙同蛮子来进犯家国?他娘的,还有没有点人味!”
叛军多是粗鄙武夫,听不懂官话,但绝对能听得懂骂人的话。
叛军们面面相觑,有良知的家伙低下脑袋。
“反也是死,不反也是死,为何不豁出命来,把你们这些贵人拉进棺材。”
曹恕拨开人群,一脸阴沉走到李桃歌面前,宁刀划出一道光潋,沉声道:“安西好儿郎,都给我让开,且看本将如何斩杀世家子弟。”
叛军听命后退。
李桃歌左手负在背后,单臂举起黄泉,轻蔑笑道:“你配吗?”
话音未落,曹恕察觉到靴底传来震动,事出反常必有妖,这少年又是术士,怎敢无视他的手段,于是纵身一跃,离开之前的位置,再用刀护住要害。
青砖搭建的城墙,突然冒出一座冰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