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道护符已经残破不堪，唯有系在上面的红色丝线紧紧挂在李信手腕上。

“来生再见……”

黑暗终究淹没了这世间最后一丝光明。

但战火的澎湃不能熄灭，也不敢熄灭。

无数九州将士早已精疲力竭，身负重伤。

唯一让他们继续坚持的力量，唯有心中那道永恒不灭的信念之火。

书院先生抬起沉重眼皮，看着天上那两道身影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。

他面色惨白，双手已经断去一臂，血流不止。

但他却不想浪费体内仅剩不多的内力去封住伤口。

他要留下所有力量，来应对眼前大敌。

“你已经油尽灯枯，再怎样抵抗，也只是徒劳。”阿波罗神色肃然的看着下方的书院先生，难得郑重的说道：“本神给你一个自我了断的机会，这样也不必死得痛苦。”

阿波罗的话惊诧了旁边的阿瑞斯。

从他两人征战以来，他还是第一次从阿波罗口中听到此话。

书院先生惨笑一声，带血的嘴角微微上扬。随后抬起持剑之手，道：“此战，不是你死，便是我亡，何须多言！”

话音落下，书院先生迎面向两人冲去，周身剑气凛然！孤傲至极。

“好胆！”

阿瑞斯也向他冲了过去，浑身爆发红色的狂暴气息，带着霸道无匹的威压，挥动战戈，向书院先生的剑尖对撞而去。

一声惊天炸响之后，书院先生长剑脱手，身体如炮弹一般狠狠砸入地面。

终究是伤势太重，消耗太大，哪怕书院先生竭尽全力，也无法再与他们任何一人战斗下去。

胸口已被地上残兵刺穿，生命力顺着伤口快速流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