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，沈侯爷面色平淡，上前扶着她，轻声开口，“夫人，我想我们需要再开个坦白局。”

房间里，温九书坐在矮榻上。

沈肆搬了张椅子，坐在她对面。

温九书叹息，“侯爷想问什么，问吧。”

“夫人懂道学？”沈肆也没客气，“会驱阴？”

温九书点头，“会，我不仅会驱阴，看相算命，驱邪画符，星象风水，岐黄之术，我都略通。”

沈肆眼皮子跳了跳，“只是略通？”

他这是，娶了个天师，道姑，神棍？

温九书清了清嗓子，还是不谦虚了，“精通。”

沈侯爷：“……”

既是坦白局，主打就是一个坦白。

“夫人何时学会的这些？”沈肆又问。

“自幼所学。”温九书道。

沈肆抿唇，“之前我不曾怀疑过夫人，现在却也想问，夫人是夫人吗？”

温九书迟疑片刻。

凝眸看他，语气认真，“我是温九书，却不是原来的温九书，我，并非此间之人。”

沈肆眼神闪烁，“何意？”

“还记得侯爷说过，从前的我，不太聪明，如今的我，像是完整了对吗？”

沈肆点头。

他确实说过。

“或许，便是如此呢。”

温九书自己也并非没有怀疑过，她的魂魄，会和这具肉身嵌合的如此完整，未必没有原因。

幼时同师父修道，师父便说，她七情六魄不完整，故而她虽于修道上有天分，但情感上有缺失。

很难体会到亲情，爱情，七情六欲对她来说，都很淡薄。

穿书之后，这些情感，她却能清晰的感受到。

温九书猜测，大概是因为她七魄完整了。

所以才会有这些情感。

温九书看着沈肆的眼睛，同他坦白，“我原是后世而来，睁开眼便成了你的妻子，且你不在家，我即将被继婆母赶下堂，这些故事我都很熟悉，因为我在话本子上看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