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一听,觉得有道理。
温九书生的崽,哪有她孙女将来生的亲近?
于是她就默许了孟烟柳找乔馨联手的主意。
没成想,到头来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,连她孙女都搭了进去。
“说我得了肺痨,谁这么传闲话呀,真够缺德的。”温九书笑眯眯的啐了声。
老太太心口一阵绞痛,懊悔的险些晕过去。
沈肆眸色冷凉,“外祖母还有事么?”
老太太眼睛一转,盯着沈肆道,“侯爷,顾老既然是神医,未必不能治肺痨啊,就让他去看看烟柳吧。”
沈肆不语。
老太太几乎要哭了,“就当外祖母求你,好吗?”
“肺痨乃不治之症,外祖母还是早些回去准备后事吧。”沈肆绝情道。
老太太这次真要厥过去,她捂着心口,控诉道,“你就不能帮帮你表妹吗!她可是从小就仰慕你啊!”
沈肆说,“我可以送她一口棺材。”
老太太:“……”
最后,老太太是被抬着出侯府的。
又是掐人中,又是往老太太嘴里灌护心丸,下人七手八脚的将老太太抬上轿子,扬长而去。
次日。
苏氏拿着休夫文书,到官府盖印,果然不顺利。
起初她是让银宝带着文书来的,可官府非但不盖印,还将银宝骂了一顿,银宝是哭着回去的。
苏氏气的不轻。
所以,她亲自来了。
这些个当官的,她最是了解,无非是想多讹些银子罢了。
苏氏带着五百两纹银来,摆在府尹面前,“大人,民妇与温之礼夫妻缘尽,已经恩断义绝,我们已经决定分开,此后各生欢喜,这份文书还需官府盖印留档,还请府尹大人能让民妇行个方便。”
说着,她一手捏着蒲扇,轻轻将纹银推了过去。
府尹大腹便便,扫了眼银子,摸了摸八字胡,微微挑眉,随即又哼了声,“大胆苏氏,你一介妇人,又是商贾出身,竟然胆大包天,想休夫?你将伦理纲常视作何物啊?你夫君温大人,可是朝廷命官,是有官身的人,你竟敢扬言要休他,你将朝廷法度置于何地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