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那么不识好歹呢?”
苏黎见他不爽的样子,却笑出了声来,“逗你的!我会好好吹的。”
从前,苏黎每回吹蜡烛,总会想到苏泽给她的那一巴掌。
可今儿过后,苏黎想到的只有陆宴北为她点了上千根蜡烛的傻模样。
苏黎先给蜡烛们拍照留了个合影。
然后,她闭上眼,许了个心愿:“希望爷爷在天上能够见到他心心念念的奶奶,以及他们的儿子,希望他们能够早日相聚。也希望我,我们,都能够好好地”
我们,包括她,包括陆宴北,包括他们的两个宝宝。
当然,最好还有肚子里的这个小宝贝。
大家都要遵照爷爷的意思,都要好好地!
陆宴北安静的看着诚心许愿的苏黎。
火光映照下,她小脸通红。
夜幕之中,她像个能够慰藉人心的仙子,又是个能够涤荡人心的小精灵。
那一瞬,陆宴北仿佛明白了,失忆前的自己为什么会被这样一个平凡的她虏获。
看着她,听着她平和的心愿,陆宴北不觉勾了勾唇角。
夜幕下,烛火中,空气里,全都充斥着爱情的味道。
最后,两个人傻乎乎的吹了一整晚的蜡烛。
苏黎边吹边抱怨,“以后我再也不要吹蜡烛了!”
“陆宴北,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要给我安排这个了,你分明就是不安好心,故意在报复我——”
“快吹,哪那么多废话,不吹灭它们,一会把院子全给点着了。”
“”
苏黎想打人。
想跳起来暴打这个没有浪漫细胞的臭男人!
最后,两个人吹到近乎缺氧了,大汗淋漓后才终于把这一地的蜡烛剿灭。
其实,苏黎完全可以用水泼灭的,而且,庭院里还装着消防栓呢!
可苏黎终究没舍得。
这是他示意之后,为自己制造的第一个浪漫。
她很珍惜,很珍惜,很珍惜
后来,苏黎把点蜡烛吹蜡烛这事讲给池年听,笑得她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。
再后来,苏黎把满地蜡烛的照片给洗了出来,裱好,立在了自己的床头上,这样她每天睁开的第一眼就能见到它。
可万万没想到,经过这一夜的折腾,才把老爷子送出门,一回来,苏黎竟然就直接给病倒了。
一地蜡烛引发的惨案啊!
苏黎高烧不退。
林演尧风风火火的赶来。
给苏黎看病的时候,苏黎全程用一种怨愤的眼神盯着他看。
她可没忘记这家伙偷拍她和佩尔的私照,发给陆宴北,跟他吹耳边风那事儿。
林演尧自然知晓苏黎何意,他厚脸皮的假装不知,自动忽略了来自苏黎的一切敌意。
“量过体温了?”
林演尧问苏黎。
“量过了。”
苏黎点头。
“当时多少度?”
“多少度来着?好像是三十八度多一点点吧,具体忘记了。”
苏黎记得并不清楚。
她只知道自己高烧无疑了。
陆宴北单手抄兜站在一旁,回林演尧的话,“三十八度四。”
林演尧狐疑的看了陆宴北一眼。
转而,又问苏黎:“几点量的?”
“下午三点左右?”
“两点一刻量的。”陆宴北准确作答。
林演尧又是一记吃瓜群众的眼神朝陆宴北扫了过去,“哥们,可以啊!人家自己都不记得,你倒是记得可清楚。”
“我跟她能是同一颗脑子吗?”
陆宴北不悦的白了林演尧一眼。
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苏黎不爽了。
林演尧反正个不嫌事大的人,“他拐着弯骂你蠢。”
陆宴北一脚踹在林演尧的屁股上,“叫你来是看病的,少给我在这挑拨离间。”
林演尧往前栽了一下,骂了句脏话,又阴阳怪气道:“哟,这挑拨离间都用上了,你俩现在什么关系了啊?亲密无间了?还是负距离?”
苏黎:“”
“上次那事我还没跟你算账,是想这回一并算了吗?”
陆宴北阴沉沉的问林演尧。
林演尧吓得连忙闭嘴,默默行医。
呵呵!好个口是心非的闷骚男。
明明就是关心她,嘴上竟然还不承认。
“行了行了,没多大点事,一小感冒而已,怀孕吃不了药,那就这么好好养着吧,多喝开水,吃点清淡的,少出去吹风。我走了,省得在这碍你们俩的眼,啊,不对,省得在这当你俩的大电灯泡。”
“滚蛋!”
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