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望将人拉上榻,仍由青年摔进他怀里,如墨的发丝在床上铺散开。
青年眸如星辰,望着晋望的视线干净清透,带着藏不住的慌乱与紧张。
晋望的的心顿时软了大半,抬手将青年散落的发丝拂到耳后:“不会没关系,孤教你。”
床帐摇曳落下,叶舒将头埋在晋望怀里,却微微蹙眉:“你饮酒了?”
纱帐内,不知何时飘散开一股酒香。
晋望神情稍愣,点头:“嗯,方才等你时饮了几杯。”
“这是什么酒啊,真好闻……”
叶舒被那股味道勾得失神,忍不住仰起头,靠近晋望脖颈间味道最浓郁的位置,深深吸了一口。
他自己不知这动作于旁人看来近乎勾.引,晋望眸色暗了暗,浓烈的酒香在床帐内爆发开。
晋望比叶舒分化早两年,又是生在帝王家,早学会该如何控制信香。
但是,在自己的坤君面前不需要。
在床上就更不需要了。
酒香愈发浓郁,叶舒指尖微颤,不自觉溢出一声低吟。
叶舒先前吃了抑息丹,无论晋望的信香味道多浓,他本不会受到影响。
这样的反应只有一种可能。
那就是乾坤之间的契合度极高,双方本能的吸引冲破了药物阻隔,使他不自觉被这气味牵动。
不过影响也仅此而已。
服药之后,他不会被引.诱.动.情,也不会释放出自己的信香。
晋望垂眸看着怀中的人,忽然有些后悔。
不该急着给他服药的。
他见过青年被他信香诱导的模样。
那模样……可比现在更加漂亮百倍。
帐中传来衣物摩挲之声,是晋望脱下了叶舒的外衣。
青年身上还留着上次的痕迹。
叶舒皮肤白而薄,轻轻一掐就是一道红印。
晋望在他身上占了好一会儿便宜,见青年耳根都染上绯色,才在对方肩膀上轻轻拍了下:“等着孤伺候你呢,自己学。”
青年已经被高浓度的信香弄得迷迷糊糊,他迷茫地看着晋望,察觉到对方手掌顺着小臂滑下,握住了他的手腕。
晋望声音变得低哑而性感:“阿舒乖,把手伸出来。”
叶舒眨了眨眼,似乎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。
“不要。”叶舒逆反的劲上来,重新扑到晋望怀里,小狗似的嗅他,“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,再多让我闻闻。”
晋望循循善诱:“听话,孤这就给你。”
“这是你说的,你不能骗我……”
叶舒终于把手搭上去,小声道:“你总是骗我……”
晋望呼吸一紧,才反问:“孤何时骗过你?”
“你就是骗我了。不仅骗我,还吓唬我,欺负我……狗逼晋望,没人比你更狗。”
晋望:“……”
自登基以来,晋望还没被人这样骂过。
与青年相处这几天下来,竟一次被骂回了本。
可晋望却生不起气来。
他从来对这人下不了狠心。
“分明是你骗了我。”晋望沉默许久,低声开口,“还记得三年前你说过什么吗?你说未来,我会统一天下,成为至高无上的君王。你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莫非王臣。”
“……除了你。”
“你永远不会是我的臣。你是我的朋友,是知己,是兄弟。”
叶舒沉默不语,他低着头,缓缓靠进晋望怀里。
晋望抚摸着他的头发,轻声道:“三年了,孤一直想问你这句话,可一直没有机会。”
“……你要问什么?”叶舒的声音传来,轻得仿若梦呓。
晋望:“……”
晋望一低头,青年枕在他肩头,已经闭上了眼睛。
“……叶舒?”
“叶祈安,你再给孤装?”
叶舒没有回应。
他眼尾、脸颊都泛着红晕,整个身体蜷在晋望怀里,口中还在小声嘟囔着什么。
他一只手甚至还握着晋望的……
晋望一动,叶舒下意识收紧手掌。
晋望倒吸一口凉气,恼道:“……叶祈安你胡闹什么!”
叶舒还是没回答。
二人僵持片刻,直到叶舒呼吸渐渐变得平稳顺畅,甚至打起了小呼噜。
这模样,怎么看都像是……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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