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她是女子，可如今出门在外的，她又是镇北将军，这一身女装，哪能比男装方便？

默默在心底腹诽了一句，沈鸣鸾还是极力平复情绪，故作镇静的看着楚天霖，“陛下，我还是穿男装合适。”

“现在，你并非在军营，这郦都也没人知道你是镇北将军，你穿女装有何不可？你本就是女子！”一眼洞穿沈鸣鸾的心思，楚天霖笑意盈盈，“而且，我也并未让龙一准备多余的男装！”

其实，他早已猜到沈鸣鸾会是何种反应，只准备女装，是他故意为之。

何况，她那日早朝，一袭红色女装，惊艳他的样子，是他永生难忘。

让她恢复女子的打扮，是楚天霖知道她是女子的时候，心底就一直期待的。

此时此地，不受身份约束，是再好不过了。

“可是……”

沈鸣鸾还要拒绝的，却被楚天霖的话快速的打断，“星儿，难道你很喜欢做男子？”

自是不喜欢的！

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，身为女子，却不得不整日以男子身份混迹朝堂，征战沙场，沈鸣鸾年少时是身不由己，之后是不愿牵连将军府，不希望将军府满门忠烈的英名毁于一旦。

这么些年，她手握重兵，却如履薄冰，时时刻刻需要保持警惕，就因为她是女子。

她也会倦，也会累，也有提心吊胆。

若是能无所顾忌的做一个女儿家，她又何须如此？

何须让自己过的这般艰辛？

“既是如此，鸾儿还要何顾虑？你莫非忘了，这世间能定你罪的只有朕！朕不追究，那任何人都不敢、也不能伤你！”

“对你，无论是以前，还是现在，甚至以后，自始至终我都没有降罪之心！我有的是感激和庆幸，在年少时，你背负那么多，却还能坚定不移的伴随在我的作用，一直到现在，不离不弃。”

“你不是女子，我给你至高无上的权力，无人可欺；你是女子，我便给你独一无二的宠爱，让你潇洒肆意，无所忌惮！”

“何况，你是女子的事情，天下百姓已经皆知。你只是做回自己，没人会有非议！”

楚天霖目光灼灼的凝视着沈鸣鸾，他深邃幽深的眼眸里，温柔缱绻，向来冷峻的脸庞，布满了深情。

沈鸣鸾的心，怦然加剧跳动，心底不可自抑的洋溢出一股幸福和甜蜜，就恍若百花齐齐盛开。

她没想到哦啊，因为一件衣服，竟引来战天临如此郑重深情的告白！

对的，他的那些话，不就是在对她告白吗？

也不知道他从哪学来的，这些话是信手拈来……

对上楚天霖那双盛满柔情的眼眸，沈鸣鸾清冷的眸子，一点一点的生出了暖色。

他的包容，他的理解，他的付出，沈鸣鸾都感觉她无法回报楚天霖的感情了！

似乎，只有爱他，更爱他，才是对这份深爱最好的回应！

曾经，她极力的克制、否认，她对楚天霖存有儿女私情。

之后，是半推半就的，回应着他的感情。

现在，沈鸣鸾不想压抑自己的感情，喜欢便是喜欢了，爱上就是爱上了。

她沈鸣鸾爱楚天霖，从前是，现在也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