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溪没有回答刘序的问题,而是问道:“刘将军,问你个事,京营十团营,每营一万五千人,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有十五万兵马,现如今实际数量是多少?”
刘序想了想,摇头道:“这些年天下太平,加之屡次西北用兵都从京营抽调兵马,如今估摸……也就三四万人吧。”
“大人不在京营,所以不知实际状况,将士们军饷被克扣得厉害,实际配备兵马数量远远少于编制数量,这已经成为定规,前些年瓦剌和鞑靼人消停的时候,更是如此。”
“说起来……军饷基本上是层层盘剥,末将也不能说自己可以在浊流中独善其身,只能说军中情况就是如此,我们也没有办法!”
沈溪笑道:“不用多想,我没有追究或者质问的意思,我只是想知道京城兵马大概数量,推算我们是否能得到援兵,再推算一下援兵数量。听你这么一说,京城用兵捉襟见肘,还是指望居庸关的援军更为靠谱。”
刘序脸色微微有些难看。
沈溪之前承诺的援兵一个都没来,表面上看是沈溪忽悠了大家,但朝廷的事情,谁都知道牵涉甚广,不是沈溪能够做主。而且目前土木堡外的情况极为凶险,援军来的话也不好杀进来,除非里应外合,让城里的兵马杀出去,从而找到突破口,然后合军一处离开。
但刘序发现沈溪现在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在为固守做准备,没有丝毫要突围的意思。
沈溪道:“你回去歇着,这里交给本官了,午时过后朱将军会前来替换。”
刘序迟疑了一下,现在就回去睡觉有擅离职守的嫌疑,但随即想到这是沈溪的命令,相当于军中最高命令,也就坦然了,恭敬领命后离开。
城内必须要有一个人来统调指挥,一旦遭遇突发状况能做出一些合理的安排,沈溪给刘序、朱烈和胡嵩跃安排好差事,让他们三个人分时段负责,主要是为培养三人的指挥才能。
沈溪登上城头,用望远镜打望鞑靼人的军营,因为距离太远,沈溪基本看不到鞑靼营中人员活动的情况,但依稀可以看到,鞑靼人的营区再次扩大,似乎对方又增兵了,这与之前获得的情报基本吻合。
“看来距离下一战开战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,只是不知道鞑靼人是否会倾巢而出……光是眼前的兵马,就已经让我头疼了!”
沈溪心头满是困惑,他在想鞑靼人下一步的动作,“如果鞑靼人拿下宣府,在派出兵马攻打宣府周边城塞的同时,主力必然往居庸关挺进,土木堡就是他们的必经之地,他们或者可以选择绕开土木堡,保持如今围而不打的态势,要么倾尽全力,先下土木堡,再下居庸关……”
就在沈溪想心事的时候,一名火铳队的管队官匆匆走上城墙,来到他身边道:“大人,城外有信使到来!”
“信使?”
沈溪满脸都是疑惑之色。
土木堡外已经被鞑靼人团团围困,怎么会有信使到来?除非是鞑靼人派出的信使,又或者是鞑靼人故意放进来的使者。
管队官解释道:“该信使从南门进城,据说是自隆庆卫前来……”
沈溪心头仍未释然,但依然从城头下去,准备接见这名从居庸关过来的信使,询问到底是什么状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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