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气又热,她实在是受不了继续在人堆里挤着,可是姜夫人看样子还不大好,虽然她神色也分不清楚是真伤心,还是作戏,可于情于理姜暄和都得继续呆在这里,等她好转过来再请辞。
好在仵作很快验出来了,眼巴巴的望着姜夫人身边的侍女,等得了允许才上前来。
“说吧,到底是如何……如何搞成这个样子?”姜夫人话都说不顺了,简直心碎欲裂。
她哭的脸色通红又泣不成声,实在是可怜,姜暄和也下意识动了恻隐之心,不动声色地离她近了一些,不过她身边的人太多,姜暄和实在挤不进去,只好在后边看着她微微耸动的背影。
“回夫人的话,这人是两三日前落入水中,被人用大石系上了腿脚,因而不能浮上水面。”
两三日前?姜夫人抽泣着念起这个,又猛烈地哭了起来,“都是我不好,千不该万不该,不该跟他吵那一架。要银子给就是了,都是我的不是,如今可怎么是好?”
姜夫人娘家虽说不得家大业大,但也是富甲一方,姜夫人嫁人之后,虽说同娘家看着来往少了,但她那弟弟却时常来打秋风。
这些来往的贵妇人小姐们也经常能瞧见那样荒唐的景象,如今最荒唐的人突然没了性命,她们也不知是好是坏,只能看姜夫人的反应去说话。
“罢了,你下去吧,找几个人去收拾收拾,待我去封家书,请来爹娘,再将弟弟厚葬。”
姜暄和闻言倒是没什么想法,不过她猛然意识到不对劲,虽然眼前那些夫人小姐们仍然说些宽慰的话,但没有一人提及仵作方所说的,那个困住姜公子的石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