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束眯眼,“要么禁军里有问题,要么路上设了埋伏。”
“我已经递了信出去,安排人照看。”庞齐同杨束道,眼里有欣慰,不错,反应挺快,看的也透彻。
有这脑子,就算他和元帅不在,也不至于叫人随随便便弄死。
杨束蹙眉,摇了摇头,“百密终有一疏,咱们不能拿赵参将的命赌,庞叔,你写封信,让他逃去会宁县。”
“皇帝本就是走个形式,他不敢真和我们对上。”
“赵参将不见了,暗处的人,有力也没处使。”
“至于名声……”
杨束抬了抬眸,赢了,史书由他写,输了,也不用洗,确实是乱臣贼子。
庞齐瞳孔收缩,难掩震惊,有些事,猜到是一回事,但真切放在面前,又是另一回事。
武将逃跑这辈子算是毁了,杨束却这么轻描淡写,只能是,他早存了造反的心,所以压根不担心赵牛的以后。
以赵牛和定国王府的关系,杨束若败了,他绝对在清算的名单了。
横竖都会走上造反的路,如今不过是提前败了名声。
“你……”
“庞叔,你肯定也希望百姓过的好。”
杨束冲庞齐扬起笑,淡淡出声,“定国王府倒是忠君爱国,可下场呢?”
“爷爷跟先帝情义深厚,但该还的,我们早还了,还还多了。”
“我可不欠他们。”
“我只知道血债血偿!”杨束面色凛冽,一字一句,寒意森森。
“庞叔,我父亲死无全尸,你心里就当真无怨?”
庞齐嘴角抿成了直线,周身散发出寒意。
杨束的父亲,天资好,极富朝气,纯善,是他最喜欢的孩子。
可这个孩子,最后怎么拼都拼不起来。
压下心底的戾气,庞齐沉声吐字,“别在元帅面前表露。”